姚雪垠先生的长篇小说《李自成【chéng】》最早发表于【yú】1965年，小说第一卷【juàn】发【fā】表【biǎo】后，在【zài】读者中引【yǐn】起很大的反响【xiǎng】，上海人民【mín】美术出版社于1978年组成《李自成》连环【huán】画绘制组【zǔ】，文字脚【jiǎo】本由当时【shí】的老文【wén】字编辑杨兆林负责，先后【hòu】参加脚本编【biān】写工作的有：甘礼乐、钱【qián】兴凤、陈【chén】贻恩、奚崇德、于玉先、张秉隅等老中青文【wén】字编辑。参加【jiā】连环画《李自成》绘画【huà】的均【jun1】是当时在画【huà】坛上暂露头【tóu】角的一【yī】批青年【nián】画【huà】家。如：施大畏、韩硕、崔君沛、徐【xú】有武、罗【luó】希贤、魏忠善、江云等一批画家组成《李自成【chéng】》连环画【huà】绘【huì】画组，而老连【lián】环【huán】画家王亦秋、方瑶民也参加了《李自成》连环画的绘画工作。大家分工合作，一些画家还亲临陕西、河南一带进行体验生活，为创作【zuò】《李自成》连环画搜【sōu】集素材【cái】。同时脚本的改编工作也【yě】在加紧进【jìn】行。《李自【zì】成》连环【huán】画原计划根据姚雪垠【yín】的长篇历史小说《李自成》的出版情况（当【dāng】时长篇历史【shǐ】小【xiǎo】说《李自成》已出版三卷）进行改编，全部出完。后根【gēn】据现【xiàn】实情况【kuàng】和筛选，计【jì】划出版27册，但【dàn】直到1985年仅出版【bǎn】25册，后【hòu】第24册和【hé】第27册是【shì】补画的，算是【shì】勉强【qiáng】完成27册的《李自成》连环画。也【yě】是《李自成》连环画目前出得最多、最【zuì】全的【de】《李自成》连环画的版本。 进入90年代后, 姚雪垠【yín】先【xiān】生的长【zhǎng】篇历史小说《李自成》（共五卷）全部出齐。而连环画《李自成》的创作和出版却因【yīn】为【wéi】种【zhǒng】种原因【yīn】陷【xiàn】入停顿状态。据说【shuō】90年【nián】代后期，上美还【hái】有打算继续连【lián】环【huán】画《李【lǐ】自成》的出【chū】版，也曾联系原绘画者，但大【dà】多数画家均反对，只好【hǎo】作罢。就这【zhè】样【yàng】上美【měi】的《李自成》连环画成【chéng】了一个虎头蛇尾的【de】工程【chéng】，成为广大连友心中【zhōng】的一大遗憾。本连环画共计二十七册【cè】，谨请【qǐng】欣赏【shǎng】。
86高【gāo】名衡心中一凉，又将希然寄托在左良【liáng】玉身上。陈永福说：“求人不如求己。只要开封军民上下齐心，不【bú】怕【pà】死【sǐ】伤【shāng】，省城定可保【bǎo】全。”高名【míng】衡的望救心思全【quán】被陈【chén】永【yǒng】福的冷水【shuǐ】浇【jiāo】没了影。
87巡【xún】按【àn】任浚问：“贼兵掘洞攻城，不知陈将军如【rú】何破【pò】法【fǎ】？”陈永福道【dào】：“可征集一【yī】二千敢【gǎn】死之士，与敌争夺地洞。非夺占【zhàn】诸洞，不能救此【cǐ】危【wēi】城。”于是【shì】，大【dà】家就如何征【zhēng】集敢死之【zhī】士，会商办法。
88初五那天，闯王到曹门察看，然【rán】后【hòu】进入宗敏军帐，说：“今日【rì】城头与往日不【bú】同，你们【men】看清了吗?”宋【sòng】献策道：“守城军【jun1】民【mín】从城【chéng】头【tóu】向下挖洞，将与我军所掘【jué】之洞相通。看来恶战将【jiāng】从明晨开始。”
89李【lǐ】自成也正是这么猜想，宋献策的判断证实【shí】了【le】他的想法，于是问众【zhòng】人有何对付办法【fǎ】。宋献策【cè】道：“我【wǒ】军已掘【jué】三十余洞只【zhī】要能保【bǎo】留一半，继续掘大一齐放进，就【jiù】能把城【chéng】墙炸开几处缺口。”
90自成【chéng】点点头，正要【yào】说【shuō】话，吴汝义进【jìn】帐禀道：“夫人【rén】差【chà】塘马来报，左【zuǒ】营前队【duì】已【yǐ】近临颍。她率领众军和义勇【yǒng】百姓守城，等彩号和粮食撤毕【bì】，她【tā】再离开临颍。”自成惊问：“她没【méi】有要我派兵前【qián】去接应？”
91吴【wú】汝义回【huí】称没有。刘宗敏【mǐn】说：“夫【fū】人知道这里在攻城，不肯【kěn】说出【chū】要我们派人【rén】马接济的【de】话。”他立刻派刘体【tǐ】纯率一千二百【bǎi】骑兵，星夜奔往【wǎng】临颖【yǐng】接回夫人，不可有误。
92闯王回到行辕【yuán】，忽【hū】然得到禀【bǐng】报：谣【yáo】传临颖发生战事，不知胜败，李过【guò】已派李友前往增【zēng】援。得此消息，他确实吃惊，但心【xīn】里说：“不【bú】管临颍【yǐng】多么吃【chī】紧，自已都【dōu】要把心思用在开封这边，力【lì】求早【zǎo】日破【pò】城【chéng】。”
93行辕外【wài】夜色昏暗【àn】，北【běi】风【fēng】刺骨。闯王得报开封【fēng】守【shǒu】城军民从城头向下挖【wā】洞，三更以来进【jìn】展很快。他顾不得【dé】休息，带着双喜到【dào】曹门【mén】，立马沙堆旁【páng】边，正对心字【zì】楼仔细察看。
94田见秀向闯【chuǎng】王禀报说：“敌人挖洞很【hěn】急【jí】，不到天明就会【huì】挖透，从上边攻【gōng】打。我们必须一边死守【shǒu】，一边在洞中【zhōng】装满火【huǒ】药，就可轰【hōng】塌城墙【qiáng】。”
95自成问他能否保住地洞【dòng】。田见秀说：“至少【shǎo】要【yào】保【bǎo】住心字楼下的大【dà】洞【dòng】。这个洞【dòng】已掘得【dé】有两间房子那么【me】大【dà】，进去了四五十人，国宝也在【zài】里边。”
96李自成认为，东城掘【jué】洞的事全交丁【dīng】国宝指挥【huī】，他不应当只在一个洞【dòng】中。田见秀明白【bái】闯【chuǎng】王还有一层不肯说【shuō】出的【de】意思，即【jí】不想使丁国【guó】宝过早阵亡。于是说道【dào】：“我马上【shàng】叫国宝出来，商议【yì】要【yào】事。”
97李自【zì】成继【jì】续巡【xún】视，吴汝义骑马找来，说有要事密【mì】禀。自【zì】成便与他进人田见秀帐【zhàng】中，屏【píng】退【tuì】闲人。吴汝义小声【shēng】说黄昏时【shí】李过的游骑先后捉到官军两名细作，搜【sōu】出【chū】两封【fēng】密信，为此特地飞马【mǎ】送来。
98一封是左良玉的蜡【là】丸【wán】书，说他‘奉【fèng】旨【zhǐ】驰援开封，约于本月十【shí】五日可【kě】到【dào】。望【wàng】城中准【zhǔn】备兵马，内外夹击’。另一封杨文岳【yuè】的【de】书【shū】信，内称‘左帅已派轻【qīng】骑驰赴临【lín】颍，闯、曹如【rú】回师相救，则汴围自解’。
99吴【wú】汝义问自成，要不要【yào】往【wǎng】临颖再派一支人马，闯王说【shuō】：“攻开封之战将见分晓，精兵不够再分了【le】。左【zuǒ】良玉正想分【fèn】我【wǒ】兵力，我们为【wéi】什么要【yào】按照他的【de】想法走棋？”
100城洞争夺战，正月初六【liù】晚上【shàng】已在进【jìn】行。官军最怕义军【jun1】将火药【yào】送进心【xīn】字楼下，所以黄澍等整【zhěng】夜都在督【dū】师【shī】，鼓励军民将竖洞【dòng】挖【wā】通，以【yǐ】便从上往下破坏义军的城洞。
101黎明【míng】时，心字【zì】楼的竖洞与【yǔ】下面的大【dà】洞接【jiē】通。城上又将铁锹装上很长的【de】把【bǎ】子，人站得远远的，将土铲【chǎn】下去，将接通处【chù】只有【yǒu】一尺宽的竖洞【dòng】逐渐扩大。这时【shí】，一场更【gèng】激烈的夺洞战【zhàn】打了。
102巨洞里的义军头【tóu】目王成章，上次攻开封时曾和副手尹【yǐn】黑牛率一【yī】群矿兵挖过城【chéng】洞，有边挖边战的【de】经验。他吩咐三个【gè】弟兄站成三角形，专【zhuān】门【mén】向【xiàng】上射箭；又布置几【jǐ】个弟兄【xiōng】随时准备扑灭上【shàng】边扔下的【de】火药包。
103官军见扔石【shí】头对下面的义军威胁不大，又用长枪【qiāng】往下戳。尹黑牛眼疾手快，猛然一夺，反【fǎn】把长枪夺了下来，上边【biān】持枪的【de】人【rén】身子一晃，扑到洞口上【shàng】，被【bèi】下边【biān】用箭射死【sǐ】。
104在微弱的【de】灯光和星【xīng】光下，义军只要看到【dào】上边【biān】有人影晃动，就【jiù】立刻射箭，并从【cóng】‘唉【āi】呀’、‘不【bú】好’的呼【hū】号中判断是【shì】否射中。他们不住地发出【chū】快活的笑声。
105城上【shàng】守军吃了大亏，便向下扔火药包。引【yǐn】线【xiàn】在燃烧，并【bìng】发出‘嗤嗤【chī】’的声音。王成【chéng】章大一声【shēng】：“倒!”三【sān】个弟兄赶快把撮箕里的碎土倒【dǎo】在火药包上，将引【yǐn】线【xiàn】压灭【miè】。
106城上不甘心【xīn】，同时点【diǎn】着两个火【huǒ】药包扔下来，也被义军扑灭。再同时扔【rēng】下三个【gè】，果然有【yǒu】一【yī】个没被扑灭，烧【shāo】伤了二三【sān】个义军。王成章急中生智，很快【kuài】想出【chū】了新主【zhǔ】意，将洞中存着凉开水的桶提在手【shǒu】里【lǐ】。
107上边又投下三个火药包。王成章大叫【jiào】一【yī】声【shēng】‘倒【dǎo】’，几只撮箕的土同时倒下去【qù】。他发现有一【yī】根引线还燃着，立【lì】刻浇【jiāo】了一点【diǎn】水，火马上熄灭了【le】。城人感到惊【jīng】奇，便纷纷【fēn】议论开来。
108王成章听到城上在【zài】议论，还看到洞口有黑影晃【huǎng】动，就把鸟铳瞄【miáo】准，点【diǎn】着引【yǐn】线，一声巨响，只【zhī】听‘唉呀’一【yī】声，一【yī】个人就从【cóng】洞口上【shàng】倒栽【zāi】了下来。
109洞上还有几【jǐ】个受伤的人【rén】，都嚎叫着，没命爬【pá】上城头。这时【shí】，天【tiān】已微明，王成【chéng】章鼓【gǔ】励大家【jiā】说： “弟【dì】兄们【men】，为【wéi】攻进开封，赶快挖洞!快挖!快挖！”
110刘宗敏知道【dào】城上官【guān】军在各【gè】处破坏地【dì】洞，天不明就到城【chéng】外察看。他【tā】立在心字楼附近，左、右后方各【gè】摆三尊【zūn】大炮【pào】，张鼐站在【zài】他背后，随时听【tīng】候他的【de】吩咐。
111丁国【guó】宝飞【fēi】马奔来，请刘宗敏赶快【kuài】后【hòu】退，说这里离城太近，很【hěn】危险。刘宗【zōng】敏微微一笑，没有后退，急问他各处战况【kuàng】。丁【dīng】国宝禀道：“我军【jun1】三十多个地【dì】洞【dòng】，都被敌人用【yòng】竖洞挖通。所有洞都在争夺。”
112鉴于心字楼下的地洞十【shí】分重要【yào】，刘【liú】宗敏对国宝【bǎo】说【shuō】：“你派人去告诉【sù】王成【chéng】章，今日白天不管敌人如何【hé】从城头猛攻【gōng】，不【bú】能离开地洞【dòng】一步!另外再速派二十【shí】个弟【dì】兄去洞中增援。”
113二十名矿【kuàng】兵在弓【gōng】弩手掩护下越【yuè】过【guò】城壕，向城【chéng】洞奔去。城【chéng】头上乱箭齐放，砖【zhuān】石乱飞【fēi】，矿兵尚未奔到城根，已【yǐ】倒下三分之二【èr】。
114宗【zōng】敏下【xià】令说：“把心字【zì】楼给我打塌！”张鼐亲自瞄【miáo】准，连点两炮【pào】，第三炮还没有点，心字楼已经塌倒，增援矿【kuàng】兵趁势进入【rù】楼【lóu】下的地洞。
115城【chéng】上官军见此【cǐ】情景，深感【gǎn】守城胜败系于地洞。黄澍要两个兵丁将‘万【wàn】人敌’从【cóng】洞口【kǒu】投下去，并叮嘱说：“要【yào】胆【dǎn】大心细，万一投不【bú】准，在【zài】洞口上爆炸，我们就要同【tóng】归【guī】于尽。投得【dé】准，有重赏。”
116两个兵丁【dīng】提心吊胆地点着引线，投下了‘万人敌’。在这千钧一发之际【jì】，王成章和【hé】尹黑牛，一人【rén】将箕土倒下，一【yī】人拔掉引线，将‘万人敌【dí】’迅速抛出洞外【wài】。
117躲在暗处的义军看到两位头目干得如【rú】此【cǐ】麻【má】利，都赞【zàn】叹不已。王成章【zhāng】抬头喊【hǎn】道：“城上的【de】好汉们，把法宝都摔【shuāi】下来【lái】吧!告诉【sù】周王和【hé】巡抚【fǔ】，明天到城里跟你们算账！”
118宗敏对作战英【yīng】勇的王【wáng】成【chéng】章【zhāng】和【hé】尹黑牛极为称赞。这时，闯王【wáng】派【pài】人来请他到高一功帐中议事。他临行对左右亲兵说：“你【nǐ】们【men】分【fèn】头传谕，就说我【wǒ】有严令：务要【yào】拼死保住各洞，有失洞者斩!”
119就在【zài】开封城内【nèi】、城外激烈争夺的日日【rì】夜夜里，援汴官军左良玉主【zhǔ】力约十万【wàn】人【rén】马已过陈【chén】州，直趋太【tài】康，即将占领开封附【fù】近的重镇——杞县【xiàn】。这里为【wéi】兵家必争之地，救【jiù】开封必须【xū】先在杞县站【zhàn】稳脚跟。
120左良玉另派一支偏师三千人马，向西北直奔临【lín】颍，想抢回【huí】他的【de】养女，夺【duó】取义军【jun1】的家属和辎重。高夫人【rén】撤【chè】退时埋伏下的人马【mǎ】与百姓一道奋起抵挡【dǎng】，消【xiāo】灭【miè】了左军【jun1】的尖【jiān】队数百人。
121如今临颍百姓正关起城门【mén】，抗【kàng】拒左军的围攻。闯王据此军情又派去两万人驻扎陈留附近，令李过【guò】移【yí】驻朱仙【xiān】镇【zhèn】，使【shǐ】两军互为犄角，对左军【jun1】以逸待劳【láo】。
122刘宗敏赶到军帐时，自【zì】成已去繁塔寺找曹操议事。高一功先说【shuō】了上述【shù】紧急军情，然【rán】后【hòu】转【zhuǎn】达闯王【wáng】的嘱咐【fù】，首先要总哨刘爷赶快【kuài】休息，另【lìng】外今夜一【yī】定要运火药进洞，明【míng】早各洞一【yī】起【qǐ】放迸。
123宗敏说【shuō】：“今日【rì】争夺地洞【dòng】，战斗激烈，我不能片【piàn】刻【kè】休息【xī】。”又【yòu】说：“一功，如今要紧的是大军粮草，你是总管，粮【liáng】草情况【kuàng】如何【hé】？”一功摇摇头说：“粮【liáng】食很困难，柴禾也困难。”
124这时，吴【wú】汝义进帐【zhàng】说，陕西【xī】、三边总督【dū】汪乔年要率领人马出关来救开封。一功【gōng】笑道说：“汪乔年手【shǒu】下的三【sān】个【gè】总兵，都是败【bài】军之将，根本不堪一击。”
125高一功见吴汝义神【shén】色仍很【hěn】严重，不觉【jiào】奇怪，问道：“还【hái】有什么消息？”吴汝义【yì】低声道：“汪乔【qiáo】年奉崇祯密旨，下令米脂县将大【dà】元帅的祖坟【fén】全【quán】都挖了。”高一功大吃【chī】一惊：“这事可真【zhēn】？”
126吴汝【rǔ】义说：“坐探说得千真万确。这事在西安已经传得家喻【yù】户晓。人【rén】们认为崇【chóng】祯这样做，就泄了李家祖【zǔ】坟上的王气，斩【zhǎn】断了【le】龙脉，可【kě】以保住他【tā】的【de】大明江山。”
127刘宗【zōng】敏【mǐn】听后【hòu】将脚一跺，恨恨地骂【mà】道：“他妈的，打仗打不【bú】过，下此毒【dú】手！崇【chóng】祯可【kě】恶。这个【gè】汪乔年也可恶【è】，老子有朝【cháo】一日抓到此人【rén】，必将他碎尸万段。”
128大家【jiā】都感【gǎn】到这消息实【shí】在重【chóng】要。刘宗【zōng】敏说：“汪乔年出兵【bīng】河南的事，可以禀报；掘【jué】祖坟的事，不能向闯王说出，更不要【yào】对别人漏【lòu】出一个字。”然后他【tā】吩咐拿早【zǎo】饭来，吃了好去准【zhǔn】备攻城。
129守城官绅已看出义【yì】军【jun1】在【zài】加紧行动【dòng】，大家都十【shí】分害怕，担心【xīn】义军会趁着【zhe】今晚上半夜月色朦胧，将火药【yào】运进【jìn】洞中【zhōng】，明天一齐放迸。
130巡按【àn】任浚负责守曹门，心字楼在他的守地段内，所【suǒ】以他特别【bié】害怕。他【tā】侧着头将耳朵【duǒ】对准空瓮，听到掘洞的声【shēng】音一【yī】阵急一阵，那【nà】沉闷的‘咚、咚’这【zhè】声，吓得他【tā】心惊胆【dǎn】战。
131任【rèn】浚【xùn】回【huí】到上方寺【sì】，要众官绅出谋献策，夺【duó】取心字楼下的大洞。陈【chén】永福说：“夺洞不难，但要出重赏。”大伙觉得光有重赏没有善【shàn】策，也是不行。陈永福低声说【shuō】出【chū】了【le】他的办法，大【dà】家【jiā】齐声称好。
132陈永福说：“这办法【fǎ】也是【shì】别处用过的。按【àn】台大人悬出【chū】重赏后【hòu】，如有人揭榜，说不【bú】定还有更好的办法【fǎ】。”任【rèn】浚当即派员到城上传谕：有能夺洞者，赏【shǎng】银一千两【liǎng】。一时【shí】城上议论纷【fēn】纷。
133到了【le】中午【wǔ】，无人【rén】揭榜。陈永福说：“一千【qiān】两银子在平时不能算少，但在今日【rì】不能算【suàn】多。这是生死交关【guān】的事，不妨再出【chū】重赏。”任浚【xùn】考虑片刻，提【tí】起朱笔写下：“有夺此洞者【zhě】赏银二【èr】千【qiān】两。”
134黄澍说：“光有【yǒu】大人钧谕未必济事【shì】，最好把银子摆【bǎi】在【zài】城【chéng】头，以示决【jué】不食【shí】言【yán】。”任【rèn】浚【xùn】命人取出二千两银子，连同他的牌谕一齐送到城头。
135一会儿，有个小军官朱【zhū】呈祥揭了【le】榜。陈永福问他如何【hé】夺洞，朱【zhū】呈祥【xiáng】说出【chū】办法【fǎ】，并【bìng】要一百个精兵，五十个【gè】下洞，五十【shí】个备用。任浚说：“只【zhī】要夺洞成功，还【hái】可破【pò】格提升。”
136朱【zhū】呈祥准【zhǔn】备好以后，一声令下，三个精兵将一捆柴禾扔下【xià】洞口，同时又把烘药（起燃烧【shāo】作用的火药）扔到【dào】柴【chái】禾上，随即再把一捆柴禾【hé】扔下【xià】。洞中顿时【shí】起【qǐ】着大火【huǒ】，黑【hēi】烟弥漫，还有令人窒息的硫磺气味【wèi】。
137因【yīn】为【wéi】是大捆柴禾加大包烘药，洞中义军不能用老办【bàn】法扑灭。而柴禾和烘药不断地投下【xià】来，洞【dòng】中【zhōng】火光【guāng】熊熊，浓烟滚【gǔn】滚，呼吸【xī】困【kùn】难。义军有的被烧伤，有的【de】被熏倒，逃出洞【dòng】的又被城【chéng】上投下砖石【shí】砸伤。
138约一顿饭【fàn】工夫，城上估计洞中已经无【wú】有生【shēng】存【cún】者，便命兵【bīng】丁将一桶桶的水倒下去，烧熄了浓烟。然后，朱呈【chéng】祥率先跳【tiào】下，随【suí】着他一【yī】个唿哨【shào】，五【wǔ】十个精兵跟着【zhe】跳下，把大洞【dòng】占了。
139洞中很暗，看【kàn】不清楚。只见没有逃出【chū】洞的义军，大【dà】多已被烧死【sǐ】，少数昏【hūn】迷过去。朱呈祥【xiáng】等不管三七二十一，见一个【gè】就砍【kǎn】一【yī】刀，扔出洞【dòng】外。
140王【wáng】成章身受重伤【shāng】，一手撑地，一手用【yòng】剑【jiàn】猛砍。一个官军大叫一声便倒了【le】下去【qù】，其余人正在惊愕，说时【shí】迟【chí】那时快。他【tā】右手一挥，又砍断【duàn】另一官军的一条腿【tuǐ】。
141朱呈祥【xiáng】等一拥而上【shàng】，砍死王【wáng】成章【zhāng】，向上大【dà】声喊【hǎn】道：“洞已经被我占【zhàn】领，没有逃出的贼兵【bīng】已全部杀死。”城头上【shàng】响起一【yī】片喝彩声，有【yǒu】人敲锣打鼓，甚至放起鞭炮。
142这时，城壕【háo】外的丁国宝明白大洞已【yǐ】被官【guān】军占【zhàn】领，他【tā】立即挑选了【le】三十个【gè】弟兄，头上顶着浸过【guò】水的被子【zǐ】，一齐【qí】呐喊着越过【guò】城壕，直奔大洞。
143城上见【jiàn】义军来夺洞，弓弩齐发，砖石乱飞【fēi】，扔【rēng】下的【de】‘万人敌’正在丁国宝脚【jiǎo】边【biān】爆炸，丁国宝【bǎo】身负重伤，被人抢救了回【huí】来。义军夺洞失败。
144守城军民都仿照朱呈【chéng】祥【xiáng】的办法夺洞。不过半日时【shí】间，三【sān】十六个【gè】地【dì】洞陆续落入官军手中【zhōng】，挖洞义军【jun1】死伤惨重。
145李自【zì】成立【lì】马城外【wài】，看到城洞丢失，脸色阴沉。他对刘宗敏说【shuō】：“不必夺洞了。我们另【lìng】想办法攻破【pò】开封，免【miǎn】得弟【dì】兄【xiōng】们白白【bái】死伤。”
146初【chū】八日，攻城将【jiāng】士休息一天，李【lǐ】自成【chéng】却与众文武一直【zhí】在开会。根据宋献【xiàn】策择定【dìng】的日子，在十二日【rì】黎明攻城，因此需要很【hěn】多火药，而一旦攻下开封，还要同左良玉大【dà】战【zhàn】，那时更需【xū】要【yào】火药【yào】。
147会开到三更【gèng】时候，下【xià】起【qǐ】鹅毛大雪。闯王【wáng】与众将领不惮【dàn】辛【xīn】劳，又冒雪赶到火药厂，鼓励【lì】工匠们【men】多多制【zhì】造火药，还要亲【qīn】兵回【huí】去告诉老营总管，送些酒肉给工匠们【men】夜【yè】间消寒。
148从【cóng】初九【jiǔ】到【dào】十一日，城【chéng】内【nèi】官军和城外义军都在加紧准【zhǔn】备，但多在夜【yè】间活【huó】动，白天各自按兵不动。义军在离心字楼【lóu】不远的地方另挖一个【gè】大洞，洞口从城【chéng】壕里岸【àn】挖进去的，长达三【sān】十米以上。
149接连【lián】二三天，义【yì】军在昏暗的星光【guāng】下将火药背过城壕，运【yùn】进洞中。城口稍有动静【jìng】，埋伏的弓【gōng】箭手就一齐射箭，所以三【sān】天之内义【yì】军已经向洞【dòng】里运进了【le】几十担火【huǒ】药【yào】。
150十【shí】一日深夜，城上【shàng】军民听到城外【wài】蹄声【shēng】不绝，人声嘈杂【zá】，就断定这是攻城前的人马部署【shǔ】。这时周王在宫中如坐针毡【zhān】，向天地【dì】许愿，又【yòu】向祖宗许愿。巡抚、布政使【shǐ】等也都【dōu】向天地和关【guān】圣爷叩头。
151十二日黎明，但见城【chéng】壕外半里处【chù】，有很多义军步兵【bīng】已【yǐ】准备好攻【gōng】城，还有骑兵分【fèn】列【liè】两翼。步兵【bīng】的前面则摆着一百多【duō】尊【zūn】大炮。
152大炮【pào】的炮口，正对着去年二十六日攻【gōng】城时炸开的缺口处，现在【zài】缺口虽【suī】经修复，到底不大坚【jiān】固。守城官军这才恍【huǎng】然大悟：今【jīn】日【rì】不是用火药【yào】炸【zhà】毁【huǐ】城【chéng】墙【qiáng】，而是打算用群炮轰毁城【chéng】墙。
153城上人正在议论【lùn】纷纷，忽然义军阵地上一面红旗【qí】一挥，炮声震天动【dòng】地，铁炮弹、铅【qiān】炮弹互【hù】相交织，发【fā】出令【lìng】人丧魂【hún】失魄的声音【yīn】。城墙原来缺口【kǒu】的地方【fāng】不【bú】断颓倒，成【chéng】为一个陡【dǒu】坡，又渐【jiàn】渐变成慢坡。
154大炮一停，义军步【bù】兵蜂拥【yōng】出【chū】动，越过战壕，沿【yán】着慢坡向上【shàng】冲【chōng】。城上拼命打炮，施【shī】放弩箭，投掷【zhì】砖石。但义军决死进攻，毫【háo】不退避。
155在义军暂停冲杀【shā】时【shí】，一【yī】百多【duō】尊【zūn】大炮又轰隆作响，炮缺【quē】口处。城上也用大【dà】炮还击，但没有城外【wài】的厉害。一忽儿，城【chéng】外的炮火【huǒ】忽然停止，伏在【zài】战壕【háo】中的义军步兵又像潮水般汹【xiōng】涌【yǒng】而上。
156这时双方【fāng】都在争夺缺口。几十个义军已爬上城头【tóu】，被官军【jun1】杀死。义军又【yòu】开始炮轰，城【chéng】垛【duǒ】被打得粉碎，官军死伤惨重。中间【jiān】缺口处【chù】，双方仍肉【ròu】搏交锋【fēng】，都不【bú】肯退让。
157陈永福【fú】眼【yǎn】看形势危急，开封城快要【yào】守不住，就大呼放【fàng】炮。可是因有三尊【zūn】大【dà】炮【pào】炸裂，兵丁不敢再放。陈永福骑在【zài】一尊炮【pào】上说【shuō】：“忠臣不怕【pà】死，赶快点炮【pào】，我和炮一起炸碎！快【kuài】！”
158众【zhòng】亲兵把他从大炮上拉下来【lái】，同时将铜炮点燃【rán】，轰隆一【yī】声，打到义【yì】军中间。接着又有几【jǐ】尊【zūn】大炮也【yě】都响了，加上万弩齐发，义军同时【shí】倒下【xià】几百人。
159城外的大【dà】炮又【yòu】向【xiàng】城【chéng】上猛【měng】轰。陈永【yǒng】福大呼：“将城墙缺【quē】口堵起来！”守城【chéng】军民便赶快从周王宫和各【gè】寺庙运来【lái】几【jǐ】百扇大门，将被义军轰开的城墙缺口重新堵住。
160快近中午【wǔ】时候，义军又发动多次猛【měng】攻【gōng】，将士们奋不顾身【shēn】，在缺口处【chù】进行白刃交锋。城上用门板将缺口堵【dǔ】了【le】七次【cì】，双方互相对【duì】砍，血流【liú】成河【hé】，黑虎星在激战中【zhōng】不幸阵亡，张鼐【nài】也受【shòu】了伤。
161闯王看【kàn】见攻城很难得手，徒【tú】然【rán】又死伤许【xǔ】多精兵将【jiāng】士，便下令停止【zhǐ】进攻，队伍退【tuì】到离城壕两【liǎng】里外。于是双方各自救死扶伤，整【zhěng】顿兵【bīng】将。
162刘【liú】宗敏仍不肯【kěn】回帐休【xiū】息，为了鼓舞已经受挫了的【de】士气，他带【dài】着【zhe】亲兵到各处慰问。不论走到【dào】什么地方，他都【dōu】不让部下迎送，嘱大【dà】家好生歇【xiē】息。
163黄昏以后，张鼐从蒙眬中【zhōng】醒来，见【jiàn】慧梅立在身边，以为自【zì】己是在做梦【mèng】。却听亲兵站在地【dì】铺边说：“小张爷，慧【huì】梅姑娘【niáng】来了。”张鼐心【xīn】里【lǐ】有一【yī】种说不出的幸【xìng】福感，却不知【zhī】说什【shí】么好。
164他问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慧【huì】梅说：“我们的人马从临颍撤回来。夫【fū】人到了【le】应城郡王花【huā】园，正在【zài】同闯王叙话。我同【tóng】红娘子【zǐ】姐【jiě】姐率领少【shǎo】数健妇也来到【dào】老营，夫人命我前【qián】来看你。”
165半个月来，慧梅一直在想念张鼐。她看到张鼐【nài】受伤【shāng】，感情激【jī】动，几【jǐ】乎流【liú】出眼泪。临走，她说：“既【jì】然你伤势不重，夫人【rén】就【jiù】可以【yǐ】放心了，好生休养吧。”张【zhāng】鼐想送她，可【kě】是一【yī】阵晕眩【xuàn】，又躺下了【le】。
166次日早晨，忽然一【yī】声巨响，义军【jun1】引爆了心字楼下的巨洞，炸开【kāi】十多米城【chéng】墙。可是砖【zhuān】石【shí】和垫【diàn】在城下的磨【mó】盘【pán】碎块偏向城壕外飞来，打死打伤了不少准备攻城的义【yì】军。
167闯王见【jiàn】此【cǐ】情形，对刘宗敏【mǐn】说【shuō】：“昨日我军死【sǐ】伤很多，今日【rì】砖石都【dōu】向城外飞来，看【kàn】来这【zhè】一次天意不让【ràng】我们攻进开封，算了【le】吧。”曹操【cāo】也附和说：“看来天意【yì】确实如此，不妨过几【jǐ】个月再来攻取开【kāi】封。”
168正月十五日【rì】五更，闯、曹老营先行【háng】开【kāi】拔【bá】。快到中午，义军【jun1】的骑兵飞【fēi】奔传呼，催促【cù】各营快走。于是大股义【yì】军绕过南城，向西南【nán】而去，浩【hào】浩荡荡，黄尘蔽日。
169大军经过【guò】朱仙【xiān】镇时，稍作休息。镇上有经验【yàn】的人在路边【biān】一面供应茶水，一面暗暗地数了数【shù】，发现抬【tái】着的重伤【shāng】号【hào】有两千八百七十三人。
170到了十【shí】六日，开封巡抚任【rèn】浚命令打【dǎ】开【kāi】城门。随后【hòu】，由他引路，黄澍、王燮、周王【wáng】府的太监和城中绅士【shì】，一【yī】同骑马出城巡视。
171他们【men】先到繁【fán】塔寺，看见曹操驻兵的地【dì】方约有八【bā】里宽【kuān】，二十里长。寺内是聚粮之所，留下【xià】粮食【shí】约有三尺深，牛、驴脏腑和人的尸首到【dào】处都是，营内营外【wài】十分脏乱，还【hái】有被掳掠来的妇女三千多口【kǒu】。
172一行【háng】又【yòu】到应城郡王花园李自成的老营，发现这里静悄悄的，地面扫得干干净净【jìng】，也没有妇女留下来，与曹营相【xiàng】比，迥然不同【tóng】。大【dà】家十分惊奇【qí】。有人【rén】心中【zhōng】感【gǎn】叹说：“李自成果然不凡！”
173虽然【rán】省城解围了，但【dàn】是看来闯王还会【huì】再来，局势不【bú】容放心。这十万大军究竟往【wǎng】哪里去【qù】?大家【jiā】都在等待着【zhe】细作探【tàn】明消【xiāo】息。
未完待续，谨请欣赏连环画《李自成》第二十二集《洪承畴降清》
画【huà】家介绍：施大畏，1950年生，浙江吴【wú】兴人。1986年毕业于上海大学【xué】美术【shù】学院中国画系。现为上海【hǎi】中国【guó】画院执行院【yuàn】长【zhǎng】、国家一级美【měi】术师、中【zhōng】国美术家协【xié】会副主席、中国美协【xié】中【zhōng】国【guó】画艺委会【huì】委员、上海美术家协会副主席【xí】、上海美协【xié】中国画【huà】艺委【wěi】会【huì】主任、上海市文【wén】联委员、上海大学美术【shù】学院兼职教授。
画家介【jiè】绍：罗希【xī】贤 (1946.4-至【zhì】今) 广东东莞人。 擅长【zhǎng】连环画。 上【shàng】海美术出 版社美术创作员【yuán】。 作品有《火种》、《蔡锷【è】》等。作品《清兵【bīng】入塞》(合作)获第二届全 国连环画评奖绘画二等奖【jiǎng】。罗希贤先生是中国上【shàng】海著名【míng】民俗画、连【lián】环画家，从事连环画创作30多年【nián】来，共【gòng】绘制了【le】150多部【bù】连环画。作品内容涉及广泛，风格朴实简洁【jié】，又充满生活中点【diǎn】点滴滴的趣味。经典作品【pǐn】有《大橹【lǔ】的【de】故事》、《难忘【wàng】的【de】战斗》(上、下)、《火种【zhǒng】》(上【shàng】、下)、《蔡【cài】锷》、《特殊的战场》、《北行【háng】记【jì】》。近年来【lái】，他因与云【yún】南【nán】省合作创作三卷本《普洱茶》，和江苏【sū】省【shěng】张家港市【shì】合作【zuò】推【tuī】出《江南风情》等力作而受到广泛关注。
画家介绍：王亦【yì】秋(1925.6-)，又名王野秋【qiū】，浙江镇海人;擅长连环画;1945年开始连【lián】环画创作，历任前锋出版社美术编辑，上海人民【mín】美术【shù】出版社连【lián】环画创作【zuò】室创作员 、副审【shěn】编。主【zhǔ】要作品有《杨门女将》、《小刀会》、《马【mǎ】跃【yuè】檀【tán】溪【xī】》、《李逵闹东京【jīng】》、《清兵入塞》等，封面装【zhuāng】帧设计《傲蕾·一【yī】兰【lán】》、《张乐平连环漫画全集》、《中国古代传【chuán】奇话本》并获连环【huán】画优秀编辑奖，作品《兰【lán】亭传奇》获第三【sān】届全国连【lián】环画评【píng】奖【jiǎng】绘画【huà】创作二等奖【jiǎng】。
画家介绍：徐有【yǒu】武，著名连环画画家，自【zì】学绘画【huà】，擅长【zhǎng】中国画、连环画。中国美术家【jiā】协会【huì】会员，浙江永康人。上海沪闵中学一级【jí】美【měi】术教师。代表作有《送鱼》《诸葛亮》《清【qīng】兵入【rù】塞》、《激战【zhàn】黄龙府》等。
画家介【jiè】绍：崔君沛，1950年【nián】生，国内【nèi】连坛久负盛名的连环【huán】画名家崔君沛先生【shēng】因病于9-21凌晨【chén】去世，年仅58岁。广【guǎng】东番禺人，上海人民美术出版【bǎn】社专职【zhí】画家，上海美术家协会会员。毕业于上【shàng】海【hǎi】大学【xué】美术【shù】学院【yuàn】和交通大【dà】学文艺【yì】系。历任上海人民【mín】美术【shù】出版社美术编辑【jí】、专职画家，中【zhōng】国美术家【jiā】协会上海分【fèn】会会【huì】员，上海老城厢【xiāng】书【shū】画会副【fù】会长，中【zhōng】国艺术研究院特邀书画师【shī】，现代民族【zú】书画艺术【shù】家协会副主席，中国国画家协会理【lǐ】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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