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硬核狠人:他,缔造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化学大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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硬核狠人:他,缔造了世界上最恐怖的化学大国-第1张-游戏相关-泓泰


10万人死亡、78万人致残、180万人中毒【dú】,这串【chuàn】数字【zì】的始【shǐ】作俑者【zhě】,按理说千【qiān】刀万剐也【yě】不为过。


但现【xiàn】实是,此【cǐ】人【rén】非但逃脱了制裁,转【zhuǎn】身还拿了个【gè】诺贝尔化学奖,他就【jiù】是【shì】德国化学家——弗里茨·哈伯。


1918年,欧洲人还没【méi】从一战尸山【shān】血海【hǎi】的阴影里【lǐ】走出来,诺贝尔【ěr】化学奖就给了哈【hā】伯,招来猛【měng】烈批【pī】评,因为他不【bú】但用氯气、芥子【zǐ】气【qì】制造毒气【qì】弹,还亲赴前线指挥投放,双手沾满鲜血。


然而让更多人服气的是【shì】,一战【zhàn】之前,哈伯【bó】发明【míng】了用空气中氮气合【hé】成氨的方【fāng】法,人【rén】类从【cóng】此摆脱了天然肥料的【de】依赖,撑【chēng】起了今天全球至少一半【bàn】人口的粮【liáng】食基础【chǔ】。


一边荼【tú】毒百【bǎi】万、一边造福数十亿【yì】,极善【shàn】和极恶合二为一,弗里【lǐ】茨·哈伯与【yǔ】牛人辈出的【de】德国化学【xué】家们一【yī】起,把【bǎ】化学化【huà】工与【yǔ】近代德【dé】意志【zhì】的国运乃至今天我们熟悉的【de】教育/科研/实验室制度【dù】紧紧捆绑在了一起【qǐ】。


不【bú】久前我们聊到【dào】了美国NASA的起步【bù】是从德【dé】国搞来了冯·布劳恩,苏【sū】联太【tài】空的迅速崛起【qǐ】也【yě】是就地取材【cái】学习德国【guó】火箭技【jì】术的结果【guǒ】,所以很【hěn】多读者在评论区不断cue德【dé】国科技,希望能好好聊聊,那么今【jīn】天【tiān】它来了。



首先,关【guān】于德【dé】国二战前的科【kē】技【jì】崛起,今天要【yào】聊的不是某项工程【chéng】、某个机构、某【mǒu】种体制,而是化学这门学科。


俗话说,学好数理化,走遍【biàn】天下都不怕,化学虽然重【chóng】要,但排在最后,化学家也没有【yǒu】数【shù】学家、物理【lǐ】学【xué】家粉【fěn】丝【sī】那么多,一副埋头苦干【gàn】的【de】样子,还自带【dài】一点【diǎn】危险色彩。


这就与化学的学科属性有关。


化学不仅研究奇妙变化、反应过程,还是【shì】一门连接其他自然科学与工程技术【shù】之间的媒【méi】介,是【shì】一【yī】门渗透工业【yè】与经济几乎所【suǒ】有方面的实用科学,是一门【mén】在【zài】社会和【hé】科学系统中承上【shàng】启下的【de】中心【xīn】学科。


比如制造机【jī】械,甲方给出需求,物理给出材料性【xìng】能指【zhǐ】标,而化【huà】学负责研究高炉【lú】里的铁水【shuǐ】如何反应【yīng】得【dé】到各种性能的钢【gāng】材。


炼金术,炼丹术,到今天新能源电池、光刻机的光刻胶,都需要【yào】化学,其他【tā】吃穿用住化学【xué】无处不在,但存在感却不【bú】强,连【lián】诺贝尔化学【xué】奖,都有个外【wài】号叫“诺贝【bèi】尔理【lǐ】综奖”,什么【me】都【dōu】能扯上点【diǎn】关系,获奖的还【hái】可能不是化学家。



18世纪【jì】后半【bàn】叶,在【zài】牛顿、莱布【bù】尼兹完成现代【dài】数学物理奠【diàn】基一百多年后,这门低调朴实的学科【kē】才爆发“化学革【gé】命【mìng】”,推翻了燃素说,确立了统【tǒng】一科学【xué】的命名原则和【hé】质量守恒【héng】定律。


在化学内【nèi】部,比起第一次工业革命【mìng】中【zhōng】基本完善的【de】无机【jī】化【huà】学,有机化学的知识又【yòu】更加落后,只知道有机物大概【gài】由碳、氢、氧、氮【dàn】、磷组成,具体机制还不【bú】太清【qīng】楚。


正是有机化学的滞后,给了德国逆袭的机会。


当【dāng】时【shí】,德国【guó】还是松散的小【xiǎo】国集群,没有殖民地【dì】,缺少进口【kǒu】资源,科学也远不如英【yīng】法,燃素之类陈旧理论依【yī】旧在祸害【hài】教育体系。


但德意志崛起的苗头已经出现了。


当年神圣罗【luó】马帝国时期,德【dé】意【yì】志38个邦国貌【mào】合【hé】神离持续【xù】八百【bǎi】多【duō】年,等到拿破【pò】仑推翻哈布斯堡王朝,大家彻底分【fèn】家,德意志的【de】民族情绪【xù】反而上头了。


除了【le】战【zhàn】败耻辱,关键还【hái】是【shì】现代科技与经济已经席卷欧【ōu】洲,德意【yì】志不联合【hé】起来整【zhěng】合市场资源,真就只能看着【zhe】白花花的【de】钱【qián】被别人赚走。


穷则思变,作为德意志最强的普鲁士开始了改革:


第一,从教会手里拿回大学控制权,然后引入近代科学课程。


第二,带头兴办工艺学校,把种地刨土农民大量转化为职业技工。


第三,牵头组建德意志关税同盟,市场供求关系也整合了起来。


产学研【yán】大致框架建立后,普【pǔ】鲁士开【kāi】始寻【xún】找第一桶金。于是,“有机【jī】化学之父”、“农业化学【xué】之父”,化【huà】学界双料【liào】爸爸——尤斯图斯·冯·李比希登场了。



李比【bǐ】希生于【yú】1803年,从小就【jiù】爱化学实【shí】验,而且【qiě】是搞炸药,结果先炸教室被【bèi】退学,后来当药房学徒又【yòu】把【bǎ】阁楼炸了,被开【kāi】除【chú】回家,似乎是【shì】又菜又爱玩。


其实他并不菜,根源【yuán】是【shì】当时上【shàng】流社会【huì】要么是哲学要么艺【yì】术,搞化学【xué】实践的都是社会底层,比如药店学【xué】徒、染坊工人什【shí】么的【de】,方法经验很落后,李比希不可能自学成才。


爸爸没办法,在【zài】李比希17岁【suì】那年,找人送【sòng】他去波恩大学学习正规化【huà】学【xué】。


李比希【xī】也真是搞化学【xué】的料,仅仅【jǐn】三年【nián】就拿到博士学位【wèi】,20岁前【qián】往当时世界化学中心【xīn】——法国巴黎索邦大学,投入大师盖·吕萨克【kè】门下。


两年【nián】后,李比希,经普【pǔ】鲁士教育改革【gé】家威【wēi】廉·冯·洪【hóng】堡【bǎo】推荐,回到德意志【zhì】黑森公国吉森【sēn】大学任教授。


他【tā】喜欢在教室做实验,又是燃烧又是【shì】爆【bào】炸,特别好玩,说话又好听,吸【xī】引了全欧洲的学生来听【tīng】课【kè】。


更重要的是,李比希在大学课堂【táng】外,创立了【le】世界上第一个【gè】以研【yán】究和教学为【wéi】目的的【de】吉森实验【yàn】室,简单【dān】的【de】仪器与先【xiān】进的实【shí】验方法,拉开了理工男【nán】们的搬砖时代。

也许有人说,这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实验室吗?


没错,正是因为李比希,才有了今天大学里平平无奇的实验室体系。



要知【zhī】道【dào】,两百【bǎi】年前欧洲人玩的也是学而优则仕,大学虽然不再专门搞神学,但也是文化人【rén】的地盘,为【wéi】的是修【xiū】身【shēn】养性的精神追求,怎么可能跟“配药的,做肥皂的,酿酒的【de】,搞【gǎo】涂【tú】料【liào】的”干【gàn】一样的事情呢【ne】?


这也是为什么第一次工业革命主要是工程师推动,因为科学家们还在坐而论道。


但从【cóng】小玩炸【zhà】药【yào】的李比【bǐ】希可不喜欢辩经,而是在校外办实【shí】验室,然【rán】后先在课堂上讲解实验原理流程,再把人拉到实验室亲自“传帮【bāng】带”,培养规范化“量产型化学【xué】人才”,一【yī】口【kǒu】气就肝【gān】了26年【nián】,徒子徒孙遍【biàn】布欧洲【zhōu】。


榜样作用下,德国企业纷纷与学者合作,大规模的效仿与改进李比希的实验室模式。


比如后来的拜耳实验室,面【miàn】积比车【chē】间厂房还大,可同时让300名博【bó】士用同一【yī】套【tào】仪器【qì】做同一种试验,教【jiāo】授与助手在其中巡回【huí】指导,像【xiàng】极了新东方烹饪【rèn】学校。


而这些大规【guī】模量产出的化学人才显然【rán】不可能去陪着权【quán】贵讨【tǎo】论哲【zhé】学【xué】与生命,而是涌入各【gè】个【gè】领域的第一【yī】线。


首当其冲,就是供应缺口巨大、市场钱景广阔的染料



纺织业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起点,英国【guó】第一桶【tǒng】金就是靠着【zhe】珍妮纺【fǎng】纱机【jī】和北【běi】美种植园的棉【mián】花带来的【de】。


但【dàn】布料是不缺了,染料却要靠进【jìn】口靛蓝草、茜草、胭脂虫、番红花,又贵又【yòu】不【bú】耐【nài】穿,颜色【sè】来回就那么几【jǐ】个,早【zǎo】看烦了,人们【men】开始绞尽【jìn】脑汁【zhī】碰运气找各种东西染料,碰到【dào】什么用什么,连【lián】做【zuò】炸药的苦味酸也用来给丝绸羊毛染色【sè】。


所以,德国人必须大规模降低染料开发成本,提高新颜色开发速度,才能把古老的染料变成属于自己的科技新大陆。


他们做了三件事:


一、确立有机化学的理论基础,告别抓瞎。


二、找到决定染料的关键有机化合物苯,聚焦重点。


三、通过苯解开分子化学结构,实现有计划的研发。


下面一一来回顾下:


李比希之前【qián】,整【zhěng】个化学界还在用【yòng】“生【shēng】命力论”来区【qū】分有机与无机,有【yǒu】点神学的味【wèi】道,真要【yào】靠这个搞研发,基【jī】本等【děng】于算卦。


1828年,化学家维勒偶然间用无机物合成有机物尿素。



作【zuò】为好友的李比希得到启【qǐ】发提出有机【jī】基【jī】团理【lǐ】论,认为【wéi】在有【yǒu】机【jī】化学反应里,由【yóu】原子组成的基团【tuán】,如【rú】苯、胺,是最小反应单元,遵循同样的【de】化合反应定律,而不用细化为更小的单【dān】个元【yuán】素。


此后,人类【lèi】真正开始认知苯、胺、醇、醛、烯【xī】烃【tīng】、炔【quē】烃【tīng】等等有机化【huà】合物【wù】,李比希成为了“有机化学之父【fù】”,世界【jiè】化学中【zhōng】心也从法国转【zhuǎn】移到了德【dé】国。


1856年,英国【guó】化学家威廉·亨利·帕金用【yòng】焦煤油原料【liào】合成疟疾特效【xiào】药奎宁【níng】时,意外得到了苯胺紫,丝般顺滑色【sè】泽【zé】感动了所有人,加之原料便宜,一批量生产,高贵的【de】天然【rán】贝壳【ké】紫色价格【gé】就【jiù】被打了【le】下【xià】来【lái】,英国拿下合成染料的一血。


但这位威廉·亨利·帕金,还有一个身份,李比希的徒孙。


指导他完成【chéng】苯胺紫的老师叫A.W.冯.霍夫曼(August Wilhelm von Hofmann),是英国伦敦担任【rèn】皇【huáng】家化学学【xué】院【yuàn】院长,也是李比希的学生兼侄女婿。



沿【yán】着苯胺【àn】紫,霍夫曼找到了苯胺黄【huáng】、苯胺绿【lǜ】等一系列颜色【sè】,又发现【xiàn】波兰人搞出的品红也能用苯胺合成,甚至勉强用【yòng】来【lái】染衣【yī】服的炸药苦味【wèi】酸也【yě】与苯有关【guān】,于是苯成了染料【liào】产业的【de】关键【jiàn】,这一发现让霍夫曼成为了“合成染料”之父。


几年里,染料业【yè】、化学家们集【jí】中研究新颜【yán】色【sè】的时候,也【yě】在各【gè】种猜测苯的结构【gòu】。

1865年,李比希【xī】另一【yī】个学生凯库勒梦见了一条衔【xián】尾蛇,灵光开窍,提出【chū】了苯的环状结构说,所【suǒ】有人恍然大悟,总算明白了分【fèn】子【zǐ】结构的规律。


苯【běn】的结构是一【yī】个正六边形【xíng】的【de】环,产生它需要经【jīng】过了上千度的煤干馏反【fǎn】应,说明有足够的稳定【dìng】性,不【bú】易氧化,而且每顶点都【dōu】能接【jiē】上一【yī】种有机基团,易发生各种反应【yīng】生成各种各样【yàng】的含苯环化【huà】合物,对应【yīng】着不同颜色【sè】的化学【xué】染料。


在人眼中,物【wù】体【tǐ】呈现什么颜色与它【tā】吸收反射的波长有关,不同的分【fèn】子结【jié】构所反【fǎn】射和吸收的【de】波长【zhǎng】不【bú】同,人眼【yǎn】看到的颜色也就不一样【yàng】,比如【rú】吸收红色就看【kàn】到青色【sè】,吸收【shōu】黄光与【yǔ】蓝光就是紫红色,不同结构【gòu】分子越多,颜色就越丰富。


所以靠着稳定相似的性质【zhì】、丰富多【duō】变的颜色以及便宜【yí】的来源,各【gè】种【zhǒng】各【gè】样含有苯环的化合【hé】物成为了当时染料【liào】行业中不约而同【tóng】的选择。



而在化学家【jiā】归纳出了化学分子结构的【de】规律后,一【yī】张【zhāng】明【míng】确的地【dì】图出现【xiàn】,指引人类【lèi】去合【hé】成任何想要的化合物。


从大【dà】海捞【lāo】针【zhēn】,到重点撒网,再【zài】到围湖造田定向【xiàng】培育,苯与苯环【huán】的发现不但改变了染料行业,为染料企业【yè】大大降【jiàng】低了科研成本【běn】,还彻底打开了化学合成的大门。


随着人类了【le】解的各【gè】种有【yǒu】机【jī】化合物从几千变成几万种,现代化工首【shǒu】先在德国走到【dào】了爆发【fā】的节点。


这时,普【pǔ】鲁士统一的进程加【jiā】速,德意志【zhì】民族【zú】国【guó】家意识【shí】觉醒,霍夫曼等散落【luò】各地的德意志化学家有【yǒu】了一个共同的认【rèn】识——他们该回国了。


1870年【nián】,法国【guó】仓促对曾经的【de】手【shǒu】下败将普鲁【lǔ】士宣战,45天之后,连带皇帝光荣投降【jiàng】,送给了德国50亿法【fǎ】郎【láng】赔款和产出法国七【qī】成煤铁的阿尔萨【sà】斯-洛林地区。

德国统一,德国染料的黄金时代终于开启了!


从【cóng】科隆到波恩,从曼海姆到莱比锡【xī】,从波【bō】罗的海到莱茵【yīn】河,一个【gè】个【gè】染料【liào】厂房在城市拔地而【ér】起,每研发出来一个颜色,意义等于挖开【kāi】一座新的【de】金【jīn】矿!



比起【qǐ】钢铁、布匹【pǐ】等等传统【tǒng】大宗商品,化学合成染料【liào】市【shì】场不仅需求量大,而且需求【qiú】种类多,变化快,属于技【jì】术【shù】密集型大众消费品,给了【le】化学家们八仙过海、各显神通的机会【huì】。


人类对于技术与金钱的追求,第一次通过染料结合在了一起。


在此前,欧洲大【dà】学对科研的【de】定位是一种【zhǒng】追【zhuī】求知识【shí】本【běn】身的高尚精神活动【dòng】,不屑于进入企业。


但染料金矿被打开后,知识就成了财富,类似百年【nián】后【hòu】美【měi】国硅谷的互联网,今天所谓落后产能【néng】的化工在当时【shí】就是高精尖的行【háng】业。


化【huà】学教授被高薪瓜分聘请,化学毕业生【shēng】大批进入企业【yè】,化学家【jiā】们纷纷下海创业或者晋升公司高管。1890年代,巴斯夫的化【huà】学家卡洛年薪【xīn】高【gāo】达十万马克,是普通【tōng】工人【rén】的一千【qiān】倍,拜耳【ěr】公【gōng】司的化【huà】学毕业生新员工【gōng】,起薪也【yě】是普通【tōng】人的2.5倍。


德国到处【chù】都是“苯谷”,染【rǎn】料业到处是造富【fù】神话,德【dé】国的产学【xué】研体【tǐ】系第一次紧紧捆【kǔn】在一起,高速运【yùn】转,牛【niú】逼的公司一个接一个。


今天大【dà】家耳【ěr】熟能详的拜【bài】耳、巴斯夫、赫希斯特和【hé】爱克发,全部【bù】成【chéng】立【lì】于1863—1867年,然后吃到德国统一红【hóng】利,靠染【rǎn】料【liào】积累资【zī】金,开办【bàn】实验室培养人才,然后又开始扩展到【dào】其他领域。



拜耳公司建立初期只有12个【gè】员【yuán】工【gōng】,1900年就发【fā】展到5000人规模,1913年一战前员【yuán】工【gōng】已经有1万【wàn】人以上。


化工的财富效应后来也传播到了中国,比【bǐ】如中国近代现【xiàn】代化【huà】学奠基【jī】人侯德榜,发明侯氏制碱法后,就【jiù】有两次【cì】机会成为亿【yì】万富【fù】翁。


化【huà】学构建的上升【shēng】机会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轨迹【jì】,比【bǐ】如恩【ēn】格斯的好友卡【kǎ】尔·肖莱马。


他身【shēn】在【zài】一个【gè】木匠【jiàng】家,九个孩子中的老大,穷到连职校都没【méi】钱读,只【zhī】好当学徒【tú】当助手,攒钱考入李比希门下,勉强读个一学期,又去英国【guó】化学圈打拼,辗转【zhuǎn】反复,连大学毕【bì】业证都【dōu】没【méi】有【yǒu】,却以有【yǒu】机【jī】化学【xué】教授身份【fèn】,破格选【xuǎn】为英国【guó】皇家学会员、美【měi】国哲学【xué】学会会员。


这【zhè】种经【jīng】历像极了互联网【wǎng】早期那些草根出【chū】身的技【jì】术【shù】大牛,是行业处于万物勃发【fā】的典型特征。


随之而来,是传统染料种植业遭到毁灭性打击。


德【dé】国首先和英【yīng】国一起,合【hé】成茜素绛【jiàng】红染料把法国和荷兰的茜草挤出【chū】市场。转过头德国又用合成靛蓝【lán】,把英国在印度的蓝草种植业直接【jiē】掐【qiā】死,印度百万【wàn】失业,英国殖【zhí】民逐渐动【dòng】摇。



最笋的【de】是,德国【guó】染料厂往往先去【qù】英国注册新颜色专【zhuān】利【lì】,获取20年的【de】保护期,而德国国内却统【tǒng】一国内市场,既【jì】保护自己专利又【yòu】强制授权【quán】外国的,企业获得专利数【shù】量【liàng】膨胀几百倍。


一来【lái】二去,英国染料【liào】技术搞出来了也【yě】被德【dé】国抢去【qù】,而德国化工却生机勃勃,英国化工无力还【hái】手。


英【yīng】国人不是不想反【fǎn】击,而【ér】是还得防着【zhe】美国【guó】的专利【lì】间谍,丝毫不敢放【fàng】松对国内专利管理。


左右为难下,1886-1900年期间,英【yīng】国最大【dà】的6家化工企【qǐ】业才获专利86项,而德国人【rén】是948项,全球染料市【shì】场【chǎng】基本归【guī】了德国。


1900年,德国用【yòng】87%的市占率绝对垄断了【le】全球染【rǎn】料【liào】市场【chǎng】,后来连英国【guó】人一战时穿的军服都是【shì】德国人染的。


靠染料钻到【dào】第一桶金【jīn】的的德国的化【huà】学【xué】家们同时瞄准了人类的【de】最大刚需——农业。


提供理论基础的还是李比希!



18世纪,欧洲由原来的一年9-21轮耕种,变成【chéng】了四茬轮作制【zhì】,小麦【mài】、萝卜、大麦、豆子连续轮种【zhǒng】,还加入了来【lái】自美洲的高产土豆玉【yù】米。


这下【xià】土壤肥力被榨干,光【guāng】靠屎尿屁和【hé】骨头渣子【zǐ】等自然【rán】肥肥料【liào】也撑不下去了。


李比希仔细研究了这种情况,在《农业化学》一书中,明确指出,植物的栽培【péi】会导致土【tǔ】壤衰【shuāi】退,必【bì】须通过人工干预恢复【fù】肥力,失去的成分【fèn】还给土壤,才能持续提高【gāo】农作物【wù】的产【chǎn】量,即【jí】物质【zhì】补偿法则。


如【rú】何把土壤失【shī】去的还给土壤呢?当时,欧洲人普遍认为,腐殖质【zhì】是土壤肥力的关键,而【ér】李【lǐ】比希则认为,既然腐【fǔ】殖质是有了【le】植物才出现【xiàn】的,那【nà】么【me】植物的原始养分只能是矿物质【zhì】。


经过试验,他确定植物生长需要氮、磷、钾等土壤矿物质,“植物矿质营养学说”也就出现了,打下了农业化学的基础。


在这个思路指导【dǎo】下【xià】,李比希在秘【mì】鲁考察发现沉积【jī】了上百万年的鸟【niǎo】粪中含有丰富的氮和磷、钾化合物,是【shì】做肥料【liào】的【de】极好原【yuán】料,随【suí】之欧洲人在全世界掀起了“鸟粪【fèn】热”。同时期,智利那边也【yě】发现了硝石矿【kuàng】,富【fù】含硝酸【suān】铵【ǎn】、硝酸钠【nà】或者硝【xiāo】酸钾【jiǎ】,供应了世界肥【féi】料【liào】生产所需的70%之多。


由于从【cóng】南美到欧洲的航线被【bèi】英【yīng】国【guó】海【hǎi】军控制,英国人【rén】在天【tiān】然肥料上后发先至,扼住了【le】德国人的饭碗。



最终英德矛盾激化,德国人只能回头找化学想办法。


于是,李比希学派门徒、集魔鬼与天使于一身的弗里茨·哈伯出场了。


肥料【liào】需要氨,氨【ān】由【yóu】氮和氢元素组成【chéng】的(NH3),N2+3H2→2NH3(g),氢的工业【yè】制备已经成熟【shú】,氮【dàn】气在空气中含量高达78%,如果可以固定空气中的氮,基【jī】本就是无中生有。


化【huà】学式已经【jīng】解决了,主要难点有两个:一是催化剂,二、高温高【gāo】压的【de】设备。


从1901开始【shǐ】,花了【le】八年时间,染料起家的巴斯夫公司全【quán】力支持弗里茨·哈【hā】伯进行【háng】6500多次试验,试了2500多种催化剂【jì】,终于【yú】找【zhǎo】到了【le】铁和氧化【huà】铝的【de】混合物。


至【zhì】于高温高压的设备【bèi】,那时已经不成问题,毕竟【jìng】巨舰大炮需求旺盛,克虏伯【bó】钢铁技术飞【fēi】速进【jìn】步,生产出来【lái】高温【wēn】高【gāo】压【yā】的合成氨设备不是【shì】问题。


1910年,巴斯夫公【gōng】司开始量产【chǎn】合成氨才9000吨,不到【dào】四年,就已经【jīng】扩大【dà】到【dào】年产24万吨。


到【dào】1914年一战前,德国人种地【dì】40%的成本都用在【zài】了【le】化肥上【shàng】,主【zhǔ】粮【liáng】谷物比刚刚统一时增长60%、土豆增长100%,同期小麦 ,大【dà】麦,土豆单【dān】位产量比法国【guó】、美国高出50%甚【shèn】至【zhì】100%,是俄【é】国的两三倍。


有了粮食,肉类【lèi】消费【fèi】也水【shuǐ】涨船高,1912年【nián】德国人【rén】每年【nián】吃肉就高达53公斤,超过了绝大多数国家。



民以食为天,没有吃饱的老百姓,就没有国家强盛的根基。


七十年代,中国曾用43亿美元【yuán】从西方一【yī】共26个成套项目,一半【bàn】都【dōu】是【shì】合成氨与尿素的工【gōng】厂【chǎng】,用的也是哈伯法。


今天,全球【qiú】90%的氮【dàn】肥是由合【hé】成【chéng】氨【ān】加工而【ér】成。而1900年世【shì】界总人口也【yě】只有16.5亿,世界人口增加到70亿以【yǐ】上,合成氨功不可没。


而除了粮食,合成氨对当时的德国而言,还是一场国运豪赌的底牌。


二十【shí】世纪初,西门【mén】子搞出了发【fā】电机;卡【kǎ】尔·本【běn】茨(奔驰)发明【míng】了汽车,德国与美国一起【qǐ】成【chéng】为第二次工业革命先锋【fēng】。


同【tóng】时【shí】期【qī】,染料企业【yè】不【bú】但【dàn】搞定了【le】化肥,还率先【xiān】点开了化学合【hé】成药物,以阿司匹林和【hé】磺胺类抗【kàng】菌药为代表【biǎo】,低成本攻克很多顽疾恶疾,双【shuāng】管齐下,人口死亡率大幅下降。


到一【yī】战前德国人口较统【tǒng】一【yī】时增长50%到6600多万,按本土算欧洲第二,劳动【dòng】力充【chōng】沛到过剩【shèng】,大量德国企业也陷入了内卷,以国【guó】内为【wéi】主的【de】市场已经承受不住科技革命的洪荒之力【lì】,社会【huì】矛盾【dùn】急剧激【jī】化,只【zhī】剩一个选择,出击【jī】海外【wài】,卷【juàn】死别人,最终与老牌殖民国家走【zǒu】向决裂。



但打仗要【yào】炸药【yào】,炸药需要硝酸氨,而制造硝酸【suān】氨又【yòu】需【xū】要在英国舰炮鼻【bí】子【zǐ】底下进口【kǒu】南【nán】美【měi】硝石【shí】。所以如【rú】果不改变【biàn】硝石依赖,面对战壕战、消耗战,德国只能撑一年半,赢不了就要投降!


于是,德国【guó】人又把眼光看向了合成氨,用【yòng】氨气制硝【xiāo】酸,用【yòng】硝酸处理甲【jiǎ】苯,得到【dào】三【sān】硝【xiāo】基甲苯,这就是TNT炸药。


染料化工企业从政府拿钱纷纷转产合成氨【ān】,合【hé】成氨的投资额从开战初【chū】的【de】3500万马克【kè】,涨【zhǎng】到投降前【qián】的几亿马克。


1914年一【yī】战开打【dǎ】,德国染料工人数只【zhī】有4万,投降时高达12.5万人,规模【mó】扩张三倍多,为德军提供【gòng】了【le】几百【bǎi】万吨TNT炸药,把【bǎ】英法俄拖【tuō】入了长期鏖战【zhàn】。但还不【bú】够逆转,于是哈【hā】伯向德【dé】军总参提出化学【xué】战,给人类展现了化学最恐怖的一面。


残酷的战争带来了无情的报复,德国投降【jiàng】签下《凡【fán】尔赛条约》,军队军工武功全废,殖【zhí】民【mín】地被没收领【lǐng】土切走,巨额赔【péi】款变成老百姓与【yǔ】企业头上【shàng】的重税,全国【guó】上下【xià】一【yī】片【piàn】哀嚎,把弗里【lǐ】茨·哈伯着急【jí】地异【yì】想天开,妄想从海【hǎi】水中提炼【liàn】黄金来【lái】还赔款,也算是为国尽忠到底了【le】。


但法国人不仅【jǐn】把阿尔萨斯-洛林收复,还反【fǎn】过来【lái】占领鲁尔【ěr】区,来【lái】回践踏【tà】德【dé】国人的心理防线,埋下了复仇的种子【zǐ】。



两【liǎng】次世界大【dà】战之间,德【dé】国一方面【miàn】把【bǎ】军事体系分散转移到【dào】了【le】其他国家以维持军事体系【xì】,合作对象完全不【bú】挑,主要是【shì】苏联甚至中国,只【zhī】为报【bào】一战耻辱。


加之本就不多的殖民地也没了,德国经济更加依靠化工。


1925年,巴斯夫、阿克发【fā】、拜耳、卡塞拉、格里斯【sī】海姆、韦勒【lè】化学、赫斯特、卡勒等八【bā】大化工【gōng】联合【hé】组建欧【ōu】洲规模最【zuì】大的怪【guài】兽【shòu】级公司——IG法本,全称为“染料工业利【lì】益集团”,其【qí】下三大事业部囊【náng】括了【le】全【quán】部化学门类,只【zhī】为集【jí】中精力办大事,扛【káng】起了德国复仇的工业底盘。(其三大事业部,分别负【fù】责【zé】1、合成氨、甲醇、石【shí】油【yóu】、采【cǎi】矿,2染料、杀虫剂、医【yī】药,3感【gǎn】光产品人造丝,扛起了德国【guó】重【chóng】启崛起的工业原物料基【jī】础。)


IG法本公司【sī】第一【yī】件事【shì】就是攻克煤【méi】氢化的量产难题,以防石【shí】油供【gòng】应被切断。


所谓【wèi】煤氢【qīng】化就是用煤【méi】炭人工合成汽油。这项技术【shù】在一战前由德【dé】国【guó】燃料化学家伯吉尤斯提出【chū】,他也是李比【bǐ】希学派的人,还是【shì】合成氨【ān】发明人哈伯【bó】的徒弟。


两【liǎng】年后,法本公【gōng】司的【de】煤氢化量产成【chéng】功,伯【bó】吉尤【yóu】斯也在1931年毫无【wú】争议地获得获诺贝尔化学奖。


德国【guó】化学家们再次用绝【jué】对的实力,无中生有,为绝【jué】境中的【de】祖国【guó】开了一条生路。

成立五年后,IG法本控制了德国【guó】全部染料、全部【bù】炸药、3/4合成【chéng】氨、40%制【zhì】药企业和30%人造丝【sī】。



这一年,全球【qiú】经济危机来了,魏玛政【zhèng】府把一【yī】个面【miàn】包【bāo】炒【chǎo】到五十万马克,本就脆【cuì】弱的德国经济风雨【yǔ】飘摇,IG法本也只得大规模裁员【yuán】,急需【xū】政治支持,所以与冉冉升【shēng】起【qǐ】的希特【tè】勒走到了【le】一起,负【fù】担了一半的竞选【xuǎn】经费【fèi】,扶上【shàng】总理宝座。


小胡子【zǐ】的【de】经济政策是重在军工备【bèi】战【zhàn】,吸取被英国封锁教【jiāo】训,确立了自【zì】给自足的经济路【lù】线,掌控化工【gōng】的法【fǎ】本当仁不让。


首先关乎粮食和炸药的合成氨,法本拼了命扩产,到1937年已经拿下全世界75%产能,有了开战的底气。


能【néng】源【yuán】上,法【fǎ】本大举扩建【jiàn】合成汽油产能,为【wéi】德【dé】国【guó】生产了300万吨合成燃料,其中200万吨汽油,做好石油被封锁的准备。


材料上,同样由德【dé】国化学家开创的高分子【zǐ】化学领【lǐng】域被法本重视起来,获批的【de】塑料专利数量【liàng】是【shì】全球其他所获专利【lì】数总数【shù】的两【liǎng】倍,塑料【liào】、合成【chéng】纤维、合成橡胶改变了德【dé】国原【yuán】物【wù】料格局。


1926年,法本集【jí】团开【kāi】始批量生【shēng】产【chǎn】铜氨人【rén】造【zào】丝,细又柔软,适合做【zuò】衣服,还研发了更结实的贝纶【lún】,比肩美国尼龙。


各种合【hé】成纤维【wéi】给德国做军装、帐篷、背【bèi】包【bāo】,特别是【shì】替代了早期降落伞的丝绸,才有了德国伞兵【bīng】二【èr】战【zhàn】的【de】威名。


1933年,德国法【fǎ】本公【gōng】司【sī】连续合成丁腈橡胶【jiāo】和丁【dīng】苯橡胶,前者【zhě】耐油【yóu】耐高,比天然【rán】橡胶还好,后【hòu】者耐磨和抗【kàng】老化,与天然橡胶混合,极大缓解了供应压力。


可以说,只要是德国缺少的原物料,化学家们就想办法合成。



美国糖多,英国熟悉鸦片【piàn】,于是英美大兵有加【jiā】了【le】可卡因的可乐维持士【shì】气【qì】,受伤了有吗啡止疼,而苏联地多粮【liáng】食足,红军战士人【rén】人都【dōu】有伏特加供应【yīng】,但对于【yú】德【dé】国【guó】而言,糖和酒精那都是珍贵的【de】战略资源,怎么办?


害,不就是成瘾性么?没有糖酒,德国人直接发甲基苯丙胺,就是冰毒。没有鸦片,就直接合成杜冷丁,药效差点但数量管够。


在IG法本加班加点生产下,整个二战时期,德军上下共消耗了2亿片冰毒类的药物,小胡子本人也是瘾君子,靠毒品维持亢奋。


从准备到开战【zhàn】,法本紧随【suí】纳【nà】粹军队【duì】的【de】战车,到【dào】处【chù】吞并欧洲化【huà】工【gōng】企业,还征用四十万囚犯【fàn】战俘充当劳动力,无限榨【zhà】取囚犯最后的生命。


法【fǎ】本大规模生【shēng】产剧毒【dú】杀虫剂齐【qí】克隆B,配合【hé】浴室焚【fén】化【huà】炉,搞工业流水线大屠杀,带走了集中营数百【bǎi】万人的性命,只为了省下枪决的【de】子弹【dàn】钱,来滋养人类有史以来【lái】最高【gāo】效也最血腥【xīng】的军工【gōng】复合体【tǐ】。


与纳粹共同成长的15年时间,法本所申请【qǐng】的国际【jì】专【zhuān】利,占到当时全世界最大30家【jiā】化工【gōng】公司的1/3,控制国内外企业八【bā】百多家,垄断【duàn】了德战【zhàn】区绝大部分主要化【huà】工品,支【zhī】撑着【zhe】纳粹科学家在最后的【de】末日【rì】还在不断点开【kāi】新的【de】科技树。



德【dé】国合成橡胶【jiāo】、甲醇和润滑【huá】油【yóu】产量的100%,以【yǐ】及【jí】98%的染料、95%的毒气、90%的塑料、88%的镁、80%的炸药、70%的【de】黑【hēi】色火药、46%的航【háng】空【kōng】汽【qì】油和【hé】35%的硫酸都是法本。


比如喷气式发动机、V1巡航导弹【dàn】、V2火箭等【děng】等,关键就在于各种高效化合物燃【rán】料的【de】选择、制备与操控【kòng】,没有深【shēn】厚的燃【rán】料化学【xué】功底是不行的。


但随着小胡子自杀,德国在人类科技巅峰最后的回光彻底消失。


战后,IG法本解【jiě】体【tǐ】成12个独立公司,大量德国化学家带着李比【bǐ】希学派【pài】深不见底的积累【lèi】移民到了【le】美国,世界化学中心再【zài】次转移,但德国【guó】化学经【jīng】历百年风云【yún】变幻后底蕴【yùn】依旧雄厚【hòu】,拜【bài】耳、巴斯夫、赫【hè】希斯特依【yī】旧占据着全【quán】球十【shí】大化学公【gōng】司前三名。




尾声



从古至今,人类一【yī】直不缺少天马行空的理论家,也有太多脚【jiǎo】踏【tà】实地的【de】实干【gàn】家,但在原理和现实巨【jù】大的鸿沟间,能【néng】够架起桥梁的【de】,少之又少【shǎo】。


明朝王阳明说,知行合一,化学就是这么一门学科。


德【dé】国的教育体系的上层是洪【hóng】堡教【jiāo】育体系大【dà】学【xué】教【jiāo】育,既修【xiū】身养性,也【yě】注重实践。下面一层便是注重专业技能的【de】工艺学校。


引入【rù】增量促进内部变革,这两【liǎng】层体系【xì】在染料【liào】、肥【féi】料、炸药、化纤、合成药【yào】物等等一个个新技术新产业的迭代【dài】中,紧【jǐn】紧粘【zhān】合在了一起,筑牢了【le】德国的化学高【gāo】地。


在最早【zǎo】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60人里,有【yǒu】42位【wèi】是德国【guó】人,都是李比【bǐ】希的学生【shēng】,他的徒子徒孙更遍布【bù】整【zhěng】个化学界【jiè】!


李比希【xī】学【xué】派【pài】不是偶然,是德国教育改革【gé】与化【huà】学这门科学化【huà】合反应的结果【guǒ】,被后世科学家【jiā】们、经济学家们效仿,抱团搞攻关,才有【yǒu】后来的【de】波尔学【xué】派、费米【mǐ】学派【pài】、芝加【jiā】哥学派、奥【ào】地利学派等等。



知行【háng】合【hé】一【yī】,既成就了德国化【huà】工飞【fēi】速发展【zhǎn】,也在无数化学大家的推动和化学理【lǐ】论发展需求【qiú】下,形成一套完善产学研架构,深刻影响【xiǎng】了苏联、美国的【de】大【dà】学【xué】教育。


尤其是李比希的实验室大法——吉森模式,经过迭代,传到美国,被20世纪初的【de】通用电【diàn】气【qì】、杜邦美国【guó】电话电报等等争相模仿,数千家实【shí】验室遍布全美,与市场【chǎng】良【liáng】性循环,与德国【guó】一起【qǐ】引领了第【dì】二次【cì】科技革命。


而德国大【dà】学【xué】的务【wù】实【shí】开明管【guǎn】理思想,也由蔡元培留德带回【huí】北京大学【xué】,间接启发了五四运动。


而工艺学【xué】校的模式,从德国影响到【dào】苏联,再影【yǐng】响到我【wǒ】国【guó】,为国家【jiā】培养了【le】大量的专业【yè】性人才【cái】,至今还有蓝翔技【jì】校的挖【wā】掘机驰名网络!


化【huà】学作为一门【mén】学科,推动【dòng】了一个【gè】国家【jiā】崛起,自身【shēn】也迎【yíng】来了学【xué】术产业两开花,打通了【le】德【dé】国产学研【yán】体系的任督二脉,才【cái】有了【le】从统一【yī】到二战【zhàn】的70多年里,各个领域的【de】德国科学家们前赴后继,推动科技、工业极速狂飙,彻底【dǐ】改变了人类世界【jiè】。


然而德【dé】国自始至终没能改【gǎi】变束缚外循环【huán】的枷【jiā】锁,导【dǎo】致内循环退化【huà】为内【nèi】卷,过度【dù】依赖化工单一行【háng】业酿【niàng】成超级垄断【duàn】,最终促成小【xiǎo】胡子上台,以垄【lǒng】断【duàn】资本+军工复合体裹挟整个国家冲上最后的悬崖。


历史经【jīng】验教训在前,对于今天的中【zhōng】国,我们的“化【huà】学【xué】”又在哪【nǎ】里【lǐ】呢?又如【rú】何驾【jià】驭这个未知的“它【tā】”驱动起我们的内外循环呢【ne】?



酷玩实验室整理编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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