填一个大坑。
傍晚六点下班【bān】，一家人吃个晚饭。三岁的小孩儿正是闹腾的【de】年纪，要陪着才肯乖乖洗【xǐ】澡睡觉。周末得带着【zhe】孩子逛商场、游乐【lè】园，忙中偷闲挤出来【lái】的碎【suì】片时间大都交付给【gěi】了抖【dǒu】音【yīn】、手【shǒu】游和【hé】网【wǎng】络【luò】小说。PS2、PS3、PS4都有买，但结【jié】婚生子后再没怎【zěn】么【me】开过。
这是【shì】五爷的生活。五爷是位普通【tōng】的互【hù】联网从业人【rén】员，也是位称职的父【fù】亲。他希【xī】望网络生【shēng】活和现实生活是分开的，所以身边几乎没什么人知道，他曾加入【rù】一个名为“鬼【guǐ】谷工作室”的游戏制【zhì】作小组中，有个“中二”的马甲叫“精灵”，还【hái】主导开【kāi】发了红极一时的【de】FLASH游戏《上古神器》系【xì】列【liè】。这【zhè】款【kuǎn】基【jī】于《天之痕》素材【cái】开发【fā】的同人游戏一度“霸榜【bǎng】”过4399，让【ràng】很【hěn】多小游戏玩家第【dì】一次接触到了《轩辕剑》系列【liè】。
起
2003年【nián】，台湾大宇的【de】《轩【xuān】辕剑肆：黑龙【lóng】舞兮【xī】云飞扬》已【yǐ】经上市，以《轩辕剑》系【xì】列游戏为主题的讨论社区“轩辕【yuán】之家”还颇有人气。集动画创作与应用程序开发【fā】于一身的Flash正【zhèng】值壮年，视频【pín】网【wǎng】站尚【shàng】未兴起，综合性【xìng】Flash动画门户网站“闪吧【ba】”门庭若市【shì】。
鬼谷工作室就脱胎于这样的时代背景。
风雨萧瑟阁和【hé】吟风【fēng】舞墨【mò】两人都是《轩辕剑【jiàn】叁外传：天之【zhī】痕》的忠实粉丝，有情【qíng】怀，还【hái】有【yǒu】点技术，玩到深处难【nán】以自已，一拍脑门，决定为《天之痕》搞个Flash续作。风【fēng】雨萧瑟【sè】阁负【fù】责动画，吟风舞墨【mò】负责程序。开发过【guò】程遇到困难，就【jiù】去“轩辕之【zhī】家”、“闪吧”等网站【zhàn】寻求帮助。9-21，《妖【yāo】星再【zài】现【xiàn】1——离别》做了【le】出来。再过一个【gè】月，《妖【yāo】星再【zài】现2——宿命》诞生了。
《妖星》是【shì】国内第【dì】一款【kuǎn】Flash中文【wén】RPG，它的故事上承《轩辕【yuán】剑叁外传：天之痕》，下接《轩【xuān】辕【yuán】剑叁【sān】：云和山【shān】的彼端》，不【bú】仅填补了两者间的【de】剧【jù】情空白【bái】，更吸引来【lái】一批同样热爱《轩【xuān】辕【yuán】剑》的玩家。鬼谷【gǔ】工作【zuò】室开始逐渐壮大，《妖星再现【xiàn】3——圣战》有了专属的封面，加入了支线剧【jù】情【qíng】，体量变大了不少，名气也响了不【bú】少。
精灵【líng】当时读的是计算机系【xì】，C语言【yán】没学好，于是【shì】开始钻研【yán】Flash。玩过了【le】《妖星》三部曲，他就想：“这【zhè】个太简单了，我也能做出【chū】来【lái】，干【gàn】嘛不整一个【gè】。”
紧接着，牵线【xiàn】搭桥的人出【chū】现了【le】。精灵在混“轩辕之家”的时候结【jié】识了宇【yǔ】文太【tài】师，他是轩【xuān】辕之【zhī】家的管理之一，和台湾大宇有过联系【xì】，同时也【yě】是鬼【guǐ】谷工作【zuò】室的一员。如今在现实【shí】生活中【zhōng】做市场营销的宇文太【tài】师在当时【shí】就显露【lù】出善于发展下线的潜质，他【tā】问精灵：“你不是会Flash么，那你也来【lái】做一个加入鬼【guǐ】谷呗。”
于是精灵带【dài】着《上古【gǔ】神器》的【de】框架来到了鬼谷工作室【shì】。而在他【tā】专注于《上古神器》的【de】几年里，《妖星【xīng】再现4》一度【dù】被搁置，风雨【yǔ】萧瑟阁和吟风【fēng】舞墨逐【zhú】渐销声匿【nì】迹。
精【jīng】灵告【gào】诉我【wǒ】，他其实算是鬼【guǐ】谷工作室的第【dì】二代人。第一代开发《妖星》的具体【tǐ】细节，他不太清楚，但【dàn】第【dì】一代【dài】的一些【xiē】理念，他是知【zhī】道的。一来是【shì】要证明【míng】自己，想走不一【yī】样的道路；二来是要证明游戏不【bú】一定是害人的，也可以给人带来快乐和感动【dòng】。
这在今【jīn】天听起【qǐ】来或许【xǔ】有些老套【tào】，不过《妖星》三部曲也【yě】已经是2003年【nián】的老游戏了。
承
如果【guǒ】说《妖星》是对《天之痕【hén】》的续写，那【nà】么《上古神器》就是对《天之痕》保留整体风格的改编【biān】。精灵喜欢《天之痕》意味独【dú】到的中国风【fēng】，更喜欢《天【tiān】之【zhī】痕》主角陈靖【jìng】仇【chóu】带点懦弱【ruò】、知道该做什么，可【kě】是不敢忤逆师父【fù】，最后还【hái】是硬【yìng】着头【tóu】皮去做【zuò】的性格。
于是，2004年，他发布【bù】了以陈靖仇为【wéi】主角的《上古【gǔ】神器【qì】1》。严【yán】格来讲，《上【shàng】古神【shén】器1》其实只是个demo，一场必胜的战斗【dòu】加上一【yī】个帮老奶【nǎi】奶【nǎi】找手镯的【de】任务组成了玩家可玩的全【quán】部内容。五【wǔ】分钟不【bú】到【dào】的游戏流程结【jié】束后，有人疑惑，也有人不爽：“还没做【zuò】完就【jiù】别拿出来”。
但精灵【líng】的目的已经达【dá】到了【le】。他知道自己【jǐ】有能力做游戏，也【yě】有人想【xiǎng】玩他【tā】的游戏。只不过此时的他并没有料到，等【děng】到《上【shàng】古【gǔ】神【shén】器2》正式上线【xiàn】，已经是一年后的事了。
《上古神【shén】器【qì】2》作为【wéi】一【yī】款【kuǎn】同人游戏，虽然整体系统不如【rú】《天【tiān】之痕》完整，但也把炼【liàn】妖壶、ATB回合制和五行鬼谷【gǔ】道术等等特色相对简化地复刻了【le】出来。这种高完成度、长【zhǎng】流【liú】程的RPG作品，在当时的Flash游戏圈非【fēi】常罕【hǎn】见【jiàn】。
不过，《上古神【shén】器2》的开发过程颇有点“愚公【gōng】移【yí】山”的味道。当时的论坛上【shàng】找不【bú】到现成的游戏资源，又没【méi】有【yǒu】成熟的资源提取器【qì】。为了获【huò】得【dé】足【zú】够用的游戏素材，精【jīng】灵只能沿用鬼谷工作室一脉相传【chuán】的【de】“笨办法”。
碰到合适【shì】的音【yīn】乐，但是没【méi】办法提取，于是就【jiù】一边外【wài】放一边把声【shēng】音【yīn】录下来；想【xiǎng】要一张完整的场景图，就控制人物在A位置截【jié】个屏，接着走【zǒu】到B位【wèi】置【zhì】再截个屏，最后两张【zhāng】图合起来【lái】把【bǎ】人物P掉。精灵说到这【zhè】里笑【xiào】了笑【xiào】：“如果你仔细看，会发现人物边缘【yuán】扣得不是很好，有【yǒu】些其他的色块，可能是因【yīn】为橡皮擦【cā】没【méi】擦干净。”
相【xiàng】比于《妖星》系列【liè】，《上古神器【qì】2》更为丰富的内容为精灵带来了更【gèng】为庞大的工作量【liàng】。回忆【yì】起那【nà】段【duàn】时光【guāng】，他告【gào】诉我：“每天都在想自己今【jīn】天抠了多【duō】少图”。
就这样，凭借【jiè】着“笨办【bàn】法”，在鬼谷工【gōng】作室全体成员【yuán】的辅助下【xià】，精【jīng】灵【líng】最后把《上古神器2》做了出来。
陈靖仇和于小雪依然是主角，原本在《天之痕【hén】》中同样是女主角之一的【de】拓跋玉【yù】儿【ér】却变成【chéng】了【le】路人角色【sè】。精灵对此的【de】解释【shì】十分坦荡【dàng】：“我喜欢小雪，玉儿太强【qiáng】势了【le】。还是小雪和陈靖仇【chóu】更般【bān】配。”
我又问：“那你觉得你现在的妻子更像小雪还是玉儿？”
精灵斩钉截铁【tiě】地回【huí】复了“玉儿”两【liǎng】个字。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【jù】：“有时候你觉得你喜欢【huān】，但【dàn】你【nǐ】去【qù】找的话，你会发【fā】现其实不是【shì】。”
《上古神器2》发布后广受好评，无【wú】数人借【jiè】此入坑《轩辕剑》，这让精灵迅速地投【tóu】入到《上古神器【qì】3》的制【zhì】作当【dāng】中。确【què】定【dìng】好剧情主框架后，他找美术约了画，把部分文案交给了组【zǔ】员，自己【jǐ】则专心于【yú】游戏【xì】系统的【de】升级和技能特【tè】效的【de】更新【xīn】。
由于没有专业的测试人员，他会【huì】把未经测【cè】试的游戏发在内部供小【xiǎo】部分【fèn】人【rén】试玩【wán】收集反馈【kuì】意【yì】见。而游戏【xì】每【měi】流传【chuán】出去一次，Flash游【yóu】戏网站上就会【huì】多一个《上古神【shén】器》的新版【bǎn】本。这也导致不少遇上了BUG的人误认为《上古神器3》就是个【gè】未完成的作品。
但【dàn】在【zài】精灵看【kàn】来，最后改名《仙岛【dǎo】录》的《上古神器3》不【bú】论在系统、剧【jù】情还是特效上，都要比《上古神器2》高上【shàng】好几个档【dàng】次。只不过因为FLASH游戏的热【rè】度渐渐减退【tuì】，《仙岛【dǎo】录》的知名度和影【yǐng】响力【lì】都没有到达【dá】前【qián】作的高度。
《仙岛录》的游戏系统更为复杂
《仙岛录》之后，《上古【gǔ】神器【qì】4》的系统框【kuàng】架很快就搭好了。时【shí】代的浪潮来得更快，Flash的【de】编程【chéng】语言从AS2.0升级到了全新的AS3.0，精【jīng】灵【líng】也走【zǒu】出象【xiàng】牙塔，开始为【wéi】工作奔波。
《上古神器4》就此搁置。
转
精灵从【cóng】没有觉得【dé】自己离开【kāi】过鬼谷工作室：“本来就是【shì】网络兴趣小组嘛，并不存在什么【me】明显的人员【yuán】交替【tì】。大家【jiā】都在群里【lǐ】，只是有的人【rén】慢慢就没有声音了。”忙于工作后【hòu】，他也就把鬼【guǐ】谷工作室交【jiāo】到了【le】第【dì】三代【dài】人的手【shǒu】上。
由于想做游戏又缺乏【fá】经验【yàn】，精灵给后辈提【tí】了个“不妨【fáng】从休【xiū】闲游戏入手”的建【jiàn】议。于是，之后的鬼谷【gǔ】工作室【shì】推出了《鬼谷【gǔ】连【lián】连看》、《鬼谷灵兽吃桃子》和《鬼【guǐ】谷灵兽贪吃【chī】蛇》三款休闲游【yóu】戏【xì】。虽然依旧用的是《天之【zhī】痕》的素材【cái】，但游戏形【xíng】式已经变成了连连看、打砖【zhuān】块和贪吃蛇。
上手【shǒu】之【zhī】后，第【dì】三【sān】代又陆续推【tuī】出了类【lèi】魔塔的【de】《莎兰女【nǚ】王逃离梦境》和【hé】养成类型的《王子养成》。或许是游戏【xì】系【xì】统比较简单，或许是没能形【xíng】成统一的风【fēng】格，又或许是单纯的【de】时代变了，这【zhè】些真【zhēn】正的原创作【zuò】品终究没能【néng】达到《妖星再【zài】现》和《上古神器》的【de】高度。
毕业之【zhī】后的精灵在游戏公司待过一【yī】段时间。他把自己投【tóu】入进去，看着自己做【zuò】的游戏上市，为公【gōng】司赚钱，为自己带来年终奖……但那毕竟是公司主【zhǔ】导的【de】游戏【xì】，他只是个打工的，很多东【dōng】西并不能由【yóu】他决定。只在偶【ǒu】尔回想起【qǐ】《上古神器【qì】》的时候，精灵【líng】才【cái】能【néng】找回那种为自己【jǐ】的【de】兴趣，自己的理想而奋斗【dòu】的【de】感觉【jiào】。
当然，更多的【de】是没回想起【qǐ】《上古神器》的【de】时候。“有段时间干脆就完全忘记了【le】——‘我做【zuò】过这个【gè】东西吗【ma】？没有吧？’比【bǐ】如说玩《神秘海域4》的时【shí】候【hòu】，压根就没【méi】想起【qǐ】来还有个Flash小游戏在【zài】那【nà】里，还有【yǒu】人在千年等坑。”
2007年，《上古【gǔ】神器》风靡一时【shí】、鬼谷工作室【shì】尚在巅峰的时候，精灵曾【céng】找到风雨萧瑟阁【gé】，请他作【zuò】为鬼谷的创始人写点感触。风雨萧【xiāo】瑟阁回忆了一【yī】番过往，结尾是【shì】这【zhè】样写【xiě】的：
“就像【xiàng】在往日初夏的下午，你百【bǎi】无聊赖地坐在教室【shì】里面，躲过【guò】讲台上老头子的目光，偷偷看着【zhe】你【nǐ】喜【xǐ】欢的，却【què】从【cóng】来不敢和她说话的女孩子【zǐ】。当你们都长大了，女孩变成【chéng】了【le】女人，而且还不是你的，即使已经【jīng】从可【kě】乐瓶变成可乐【lè】罐，当你们偶遇，也许是希尔【ěr】顿，也许是菜市场，你还【hái】是不可抑制地想起她高高竖起的马尾，柔软而【ér】又修长【zhǎng】的【de】脖子，甚至若隐【yǐn】若无的【de】白色内衣，因【yīn】为【wéi】，那是你少年的梦。
妖星，就【jiù】是那个【gè】女【nǚ】孩子。当岁月流逝【shì】，当你的心【xīn】被现实【shí】慢慢淹【yān】没，你仍然会发现【xiàn】，有些东【dōng】西【xī】，不是你在讲台上的咆哮【xiāo】，不【bú】是【shì】你【nǐ】在领奖时的荣【róng】耀，不是你击败对手能够替代的，而当【dāng】你回头去寻觅，想回到那个阳光明媚的【de】夏天，却【què】再也不【bú】可能了。
这是少年的梦开始的地方，只能怀念。”
对于精灵来说，《上古神器》似乎也渐渐变成了那个只能怀念的梦。
结
精灵变回了五爷【yé】。在五爷【yé】37岁【suì】这年，他【tā】决定把《上古神器4》做到手【shǒu】机上。
此时距离【lí】2004年《上古【gǔ】神器》初代【dài】问世已经相隔15年。谈到有关续作的话题时，他并没有表现出太【tài】大【dà】的压力：“主要【yào】是有空了，而【ér】且现在人的【de】碎片时间都在【zài】手机上，目前的手游氪金元素普遍【biàn】太重，内容比【bǐ】较浮躁。如果这【zhè】时【shí】候能有一款【kuǎn】同人向的，相对轻【qīng】松的单机【jī】RPG，我想可【kě】能会有【yǒu】不少人愿【yuàn】意尝试【shì】。”
五爷联系过TapTap，但对面【miàn】不接【jiē】受【shòu】非完全原创的作品。五爷【yé】没【méi】觉得沮丧，他认为现在是自媒体时代了，鬼谷游戏也已【yǐ】经有了【le】自己的公【gōng】众号，只【zhī】要【yào】游戏好玩，总【zǒng】有【yǒu】办【bàn】法推得出去。
由于当年【nián】《上古【gǔ】神器》的【de】源代码【mǎ】全丢了，一【yī】切都要从头【tóu】来过，《上【shàng】古神【shén】器4》目前【qián】的【de】开【kāi】发【fā】进度并不算太快【kuài】。按照五爷的估计，至少【shǎo】得到明年，游戏才能【néng】正式上安卓端和PC端。PC端是新人用unity做的——几个月前，有位网【wǎng】友带着自己刚【gāng】起步的游戏【xì】来到《上【shàng】古神器》的贴吧求【qiú】剧本支持。五爷一【yī】看，小兄弟还不错，把人拉了【le】进【jìn】来，鬼谷工【gōng】作室的第四代【dài】终于【yú】有了着落。
《上古神器【qì】》曾【céng】经的定【dìng】位一直是【shì】推【tuī】广《轩辕剑【jiàn】》，支持正版游【yóu】戏【xì】。但在五爷看来，这个【gè】年头【tóu】支持正版游戏已经变成一件相对容易的事情了，“到时【shí】候就鸣谢一下大宇曾为我们带【dài】来的关于整个【gè】时代【dài】的回【huí】忆吧【ba】”。
实【shí】际上，除了【le】《上古【gǔ】神器4》，五爷还有些别的【de】计划。他想要以当年鬼谷工作室海【hǎi】报上的11个人为原型【xíng】，做一款登【dēng】陆【lù】Steam的【de】完全原创【chuàng】游戏。
五【wǔ】爷在【zài】鬼谷的粉丝群里搞了【le】个众【zhòng】筹，想要把【bǎ】自己做进游戏的【de】人可以先联系他【tā】，他【tā】再去找美【měi】术【shù】供应商把角色【sè】做出来。众筹最后获得了非常【cháng】积极的响应，用他的话【huà】来说：“大多数粉丝【sī】已【yǐ】经【jīng】有这个经济能【néng】力了，也愿意用这种方式变相支持【chí】鬼谷工作室【shì】。敌【dí】人、场【chǎng】景之类的美术可能要自【zì】掏腰包，毕竟这【zhè】是【shì】我自己想做的游【yóu】戏。不【bú】过把成本【běn】分摊出去的话，游戏就更有可能做出来了。”
当然，首先还是得做好《上古神器4》。
今【jīn】年的【de】9月3号，五【wǔ】爷在B站【zhàn】上传了标【biāo】题为《上古神器4开发进度演示【shì】》的【de】视【shì】频。底下【xià】的第一【yī】个评论问：“鬼谷工作【zuò】室做的【de】？”当年的精灵，现在的五爷回复道：
“是啊，回来填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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